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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敖&邦】宵夜

⚠️:剧情捏造

⚠️:无差,只是一起吃个饭



晚风顺着没封好的窗缝吹进来,工厂里的灯有点暗,邱刚敖做完几十次挥刀练习,躺在训练的长杆上休息,思绪却飘回他第一次独立办案抓到犯人的那个晚上。

年轻人很难沉住气,几乎刚把嫌犯关进警车后座,就站在车外开始兴高采烈地同邦主通电话。他说邦主哇,我用了两周,亲手抓到职业生涯里第一个犯人,我要在警界崭露头角啦。

张崇邦比他更高兴,一手带大的小徒弟出师啦,他得好好请阿敖一顿酒,不然这师父算白做。


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九点,邱刚敖看了看手表有点心虚。张崇邦坐在警局大厅的椅子上等他,见他来了就笑笑,说阿敖辛苦啦。邱刚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眼镜框边缘,让你等这么久真是抱歉啊,邦主。说话间,邱刚敖的胃叫出了声,为七八小时不曾进食的事实叫苦。邱刚敖也没不好意思,随即大大咧咧地搂上张崇邦的肩,走吧邦主,三条街外就有一家不错的大排档,晚饭不食宵夜总要食呀。


晚上九点多,大排档生意依旧红火,店内俨然已满员,他们便在室外坐定,要了三盘小菜:煎蚝仔、椒盐九肚鱼和酱猪脚,外附半打啤酒。酱猪脚卤得稍微有点过,盐味入肉三分但却更好下酒。张崇邦大约也同邱刚敖一样饿,两人刚开始话都不多,大口吃饭,偶尔闲谈,直到两人各捏最后的啤酒才算正式打开话匣。

也许是多喝了酒的缘故,邱刚敖看什么都有点朦胧,像隔着半透明的纱看电视。思维也是,随着喝进去的酒荡出来,风筝似的飘飘忽忽,在半空里望着地面上的张崇邦和他。

邱刚敖又想起今天泣诉自己悲惨人生的嫌犯,因为老婆患了绝症、自己又被意外裁员才会铤而走险,他犯罪完全是因为这不公的命运。于是邱刚敖试着开口问,邦主,你相信有绝对的正义吗?

张崇邦的眼睛亮晶晶,他好像叹了口气,又好像没有。他说,当然有,因为有人一直维护正义的雪白,不会因“情”乱了心智而徇私,我们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嘛。他边说边一口闷进剩余的小半瓶啤酒,邱刚敖听后倒是喝不进去了,他想,自己问了个蠢问题。邱刚敖放下了那瓶啤酒,喊老板来结账。


张崇邦这话说得那么认真,到现在也印在邱刚敖脑子里,又像是一根扎在心里的针,默默戳出几个有关回忆的疤。


邱刚敖送张崇邦到十字路口,他有点不放心,就站在路口望,毕竟极少见那个一板一眼的邦主喝得醉醺醺。

张崇邦也没醉到完全丧失理智和记忆的地步,至少他还记得回家的路怎么走,好像酒精只扰乱了他的运动系统而不麻痹其他。影影绰绰的路灯下,张崇邦走得一摇一摆,到了第二根电线杆,他终于想起一件大事,于是晃晃脑袋回过头去朝邱刚敖挥手,“明天见,阿敖!”

经他这一喊,有点昏暗的路灯好像没有刚才那么暗了。邱刚敖揉揉眼睛,想着自己是不是喝得也有点多。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?他把这念头放在一边,没再接着想,只是抬起手臂,向不远处的张崇邦挥手回礼。但他什么也没说,只在心里默默地想,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
明天见,邦主,明天见。


晚风真是蠢啊。

邱刚敖拿来木板和钉子,彻底封死了漏风的那条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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